的怒气越来越盛,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这句话后,无意识攥紧手中中性笔的庄霖礼。
“哑巴”这个称呼从庄霖礼高一时,就一直跟随着他,只因为顾玉宁觉得他说话少,经常问他四五句话,顶多只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嗯”字时取得,丝毫没有想过,这单纯是因为庄霖礼不想和他说话。
教室内里学习的氛围很浓。
可靠窗的最后一排,顾玉宁却在逼问着庄霖礼,“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解围?害得我……”
“不想。”很冷的一句。
想是在发脾气。
但庄霖礼忘了,他在顾玉宁面前从来没有什么想不想可言,只要娇气且脾气坏的小少爷要他帮忙,那他就只能帮忙,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哪怕稍稍抗拒一点,就会迎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惩罚,或是被围在顾玉宁身边的那些狗欺负。
听到庄霖礼的回答,顾玉宁不敢置信,气得红了眼圈,“你!”
睫毛抖着,他像是完全没有想到庄霖礼会这么说,抿唇使劲搜刮着脑海中的骂人词汇,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骂到他,想着想着,心底便莫名出现了些委屈,“我给你钱了的……”
“所以呢?”
顾玉宁不说话了。
被气的。
所以你就要听我的,就要哄着我,就要事事以我为先。
这是从小被人宠到大的小少爷理所当然的想法,况且,他给庄霖礼的钱也足够让对方这么对他了。
一个月十万,顾玉宁就算是找个保姆,都比庄霖礼要听话。
可偏偏,庄霖礼不是保姆。
于是顾玉宁这一气,就气到了下课铃打响。
按照他上早自习前的那段话,他应该起身和庄霖礼去他的宿舍的,但现在,顾玉宁还坐在座位上不起身,垮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丧的不行,连看庄霖礼一眼都没有。
庄霖礼察觉到了顾玉宁的坏情绪,没有管,反而收拾东西直接走出了教室。
“!”
顾玉宁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走了。
眼中带着茫然,呆愣愣地看着教室外的背影。
模样精致的小少爷整个懵在了原地,在顾玉宁长大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谁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
没有多想。
他便起身气冲冲地追了出去,连以往玩得好的跟班喊了他几声“顾哥”都没有听到,满心满眼都是离开了的庄霖礼。
走廊上。
顾玉宁喘着气,追赶着,眼尾因剧烈运动泛起一层薄红,“庄、庄霖礼……你有病吧……死哑巴。”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高兴的跟在庄霖礼身后。直到莫名其妙的被身姿清瘦又笔挺的庄霖礼带去了他的宿舍。
单间。
这是独属于第一名的优待,就连顾玉宁这种靠花钱进来的小少爷都没有的待遇。
门被人关上。
顾玉宁靠在墙上,小口小口地吸着气,眼底弥漫出一层水汽,他瞪着庄霖礼,却又一句话都不说。
“很生气吗?”庄霖礼问。
作为极为了解顾玉宁的人,他清楚,眼下被累到了的少年正在思考着该怎么欺负他才能更好的出气。
可这些庄霖礼通通不在乎,他视线落在顾玉宁粉润饱满的唇肉上,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你和叶则许是什么关系?”
一整节早自习,庄霖礼都在思考这件事。
他本以为自己和顾玉宁之间的那些亲密关系是唯一性的,但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从叶则许那一眼中,庄霖窥探到了许多层意思,而每一层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顾哥,你在被我用手指、舌头玩到高潮喷水的时候,是在想着叶则许吗?”庄霖礼刻意喊了顾玉宁经常从小弟口中听到的这个称呼。
话里的意思却令人面红耳赤。
顾玉宁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只听到庄霖礼最后一句话的他张口反驳。
“你……你脑子有病吧?谁会在高潮的时候想叶则许?”顾玉宁都要讨厌死他了,怎么会想他?
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情。
站直身体,顾玉宁领口有些歪,露出他白皙的锁骨,蓝白色的校服将他显得很纯情,也很乖,可只有庄霖礼知道,他这副模样下,隐藏着多么糟糕的内里。
烂的透顶。
他道:“是吗?”
庄霖礼说完一步步朝顾玉宁靠近,青春期发育良好的少年身高将近一米八七,比一米七七的顾玉宁高了快十厘米,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的顾玉宁下意识朝后退了步。
“你干什么?”很虚张声势。
湿圆的眼睛睁着,呼吸发颤,每一下都透出潮湿的水意,顾玉宁看着眼前逼近的庄霖礼,一步步朝后退着。他知道,眼下没有那些人高马大的跟班小弟在身侧的他,对于庄霖礼来说,就是一只十分好掌控的宠物。
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