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着的同时,他往牧清源手里的小酒杯添了八分满的酒,「那麽请用吧。」
「……这什麽跟什麽。」
说是那麽说,但牧清源最後还是喝了,而牧清洺确实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不让酒杯里有空的机会,不停的帮他斟酒。
牧清源的酒量其实并不好,在几杯h汤下肚以後,他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快要认不得了,所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喝酒的原因全都曝露给牧清洺知道,这让牧清洺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没想到自命清高的牧清源也会有这麽一天……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乾脆明天就去婚礼大闹一场如何?既然那麽喜欢,就把新娘抢过来啊!窝囊的坐在这里真不像是你,仔细想想看,你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他想要的是什麽?
牧清源不由的被这个问题砸的有点懵。
事实上在知道允芯和别人交往以後,他有偷偷的去看过一眼。当时的允芯正和她那位论及婚嫁的男友十指紧扣的走在大街上,她望向对方的表情是满溢着幸福和快乐的……牧清源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她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早就过了那段会欺负喜欢对象的幼稚时期,虽然从前见到允芯的反应很有趣,总是想要过去逗逗她,但现在的他并不喜欢看到她面对他时那充满困扰的表情,哪怕是一次也好,他也希望她能卸下对他的心房,朝他绽放笑容。
想到这里,他忽然庆幸起朱新兴和叶未央阻止了自己那令人发指的计画。若是他当时真的那样做的话,别说是笑容了,她大概只会恨着他吧。
想着这些,牧清源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睡意渐渐的吞噬了他的意识。
看着牧清源整个人趴倒在桌子上,手里却还紧紧的拿着酒杯的样子,牧清洺不禁摇了摇头,y是将他的手指从酒杯上拔开:「真是的……既然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就要骄傲到最後嘛,给我看到这副颓废的模样,到底算什麽……还是闭上眼睛的样子可ai多了。」
牧清洺的目光一暗,把牧清源酒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便离开了。可或许是因为他关门的声响太大,牧清源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且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开始跑到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
东西没有找很久,牧清源从衣柜底下所藏着的一个暗箱里找到了一本已经泛h的笔记本,里头写着的是他过去所偷窃的所有物品和该物品的价格。那时候支撑他心灵的一直是这本笔记本,随着偷窃金额越高,他所得到的满足感便越大。
「……必须全部还回去。」
牧清源忽然兴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从前下手的都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商店,也因此即使是在这样的大半夜他也能进到店里将自己过去让店家损失的金额都好好还回去。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经过了太久,再加上牧清源道歉的态度又相当良好,那些被偷窃的店家在收下钱以後并没有再继续追究些什麽。
将写在笔记本上最後一笔的金额划掉以後,牧清源紧绷着的身子总算是放松下来,内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这样就乾净了……」
他迷迷糊糊的倚靠在一根柱子上。喝了那麽多的酒还能跑那麽多地方原本就是个奇蹟了,如今达成了他的目的,牧清源的双腿终於支撑不住他整个人,就这麽顺着那根柱子直接滑了下去。
「……真是的。」
他好似听到了牧清洺的声音,但疲惫感剥夺了他的意识,让他陷入了睡梦中,无法睁开双眼。
牧清源清醒以後,已经是隔天中午了。因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又跑出去外面溜达吹了风,他现在不但头疼,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沙哑。
从沙发爬起来以後,牧清源发现桌上的酒瓶都被收拾的乾净,只留下了一瓶解酒ye和便条,上头只写着「不要让自己後悔」这七个字,即使没有署名也知道是谁的手笔,这让他心情有些复杂。
等到他把自己收拾乾净,稍微醒了酒後,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婚礼大概早就已经结束了,但脑中忽然闪过了允芯的脸庞和那张便条的内容,牧清源连忙抓了一件外套夺门而出。
婚礼还没有结束,但也已经到了尾声,新郎新娘正和宾客拍照着。牧清源还没走进里面,就被朱新兴和叶清源拦了下来:「喂!你想g嘛!」
看着他们脸上的警戒,牧清源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曾经说出了如此危险的发言,又是不请自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和他一样都那麽想不开,明明新郎不是自己,还跑来看她结婚。
「……只是想来看她好不好而已。」牧清源望向挽着华白手臂的、披上白纱的左允芯,他不禁脱口而出:「今天的她……真的很美呢。」
「喂!」朱新兴吼了声,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袖:「我们现在也去拍照,给允芯助阵!这样华白那家伙以後就不敢欺负她了。」
……这麽奇葩又自nve的方式大概也只有朱新兴想的出来了。但奇怪的是,他竟是完全不想挣脱,就这麽任凭朱新兴把他拉到了新郎新娘面前。